晴雅很遺憾地說,來到這裏好幾天,竟然沒有一天遇見岑今日。
想了千萬遍的邂逅,平白消耗在漫長的雨日時光裏。顧曾半跪在**擦頭發,有些心不在焉。那個男人後來將傘送給她,獨自一人走入雨中。她看著他的背影,很久都不能回過神來。太多的相似和巧合,忍不住要多想。
晴雅蹭著床邊移過來,她沒注意,被嚇了一跳,晴雅卻是笑得合不攏嘴:“顧小白,你現在這樣子明顯是思春了啊?”晴雅抓住她的肩膀,陰險地掃視著她,“你老實交代,下午出門是不是有豔遇?”
豔遇?的確像是,那麽英俊的人。
她埋頭不語,翻個身將吹風機丟在床邊,自己抱著枕頭蓋在臉上,憋著笑:“我遇見一個特別帥的男人。”
“真的嗎?”晴雅追著問,抱怨不停,“為什麽我總遇不到我的真命天子!”她感歎老天不公,顧曾卻覺得老天太捉弄人。
“晴雅,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個人是他。但是不好受,這種感覺又很不好受,就像在一個地方擦肩而過數千百回,卻沒有真正認識過。”
人與人的相遇有時候真的很奇怪,感覺強烈,卻因為現實裏麵不夠有說服力的理由,而使得相遇一次又一次止於表麵。比如,對一個聲音長達三年的深刻記憶,又或者隻是某一句話的感覺,都不太有說服力。可是依舊被這密密麻麻的思緒撓得心癢,整個人都煩躁起來了。
“你在說什麽?”晴雅在化妝包裏摸來摸去,她忽然轉移話題,問道:“你去過高原嗎?”
“嗯?”大紅色的指甲油,在軟刷下服帖地印在透明的指甲蓋上。顧曾在被子的縫隙裏麵撐著下巴看她,又不像是在看她。“以前看過一句話,說得真美。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隻為觸摸你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