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吐息淺淺吹拂過她的唇角,她記得他說:“不反抗,就是喜歡。讓我親,就是我的人了。”
兩天後的傍晚,薑如藍拖著一隻小巧的行李箱,跟在蕭卓然身後,快步走入候機大廳。與之前計劃不同的是,此次去往H市洽公的不隻有他們兩人,出於多方麵考量,蕭卓然一並帶上了羅妃和池然。
兩個半小時的行程,說長不長,薑如藍穿著一身輕便的T恤牛仔褲,從隨身的雙肩背裏取出一本書,便在座位上坐下來。蕭卓然坐在外側的座位,瞟了一眼她手裏的書,說了句:“有這個時間不如閉目養神會兒,飛機上看書傷眼。”
薑如藍淡淡一笑,眼皮都未抬:“蕭總盡管放心,這次行程的相關資料我準備得很充足,不會有問題的。”言下之意,她借搭飛機這段時間看會兒不相關的書,是不會影響工作質量的。
蕭卓然沉默片刻,才低聲道:“你非要這麽說話嗎?”
“我怎麽說話了?”
羅妃和池然所在的位子離兩人不遠,機艙裏又十分安靜,大概是怕被旁人聽到,蕭卓然說話的語調比平常低許多,卻也因為這樣要顯得溫柔許多:“那天把你送到診所,醫生是怎麽說的,你不也聽到了。上一次你食物過敏很嚴重,身體還虛,情緒不要太激動,不然很容易再暈倒的。”
薑如藍的手指輕輕滑過書脊,垂著眼睛說:“如果是覺得我可憐,才這樣關心我,那就不必了。”
蕭卓然沉默片刻,才說:“如果我說不是呢?”
薑如藍的眼睫輕輕一顫,摩挲著書的手指也戛然停住,就聽蕭卓然低聲說了句:“如果我說我現在有一點兒喜歡你,你願不願意試著接受我?”
自打與這個人在丹麥重逢以來,薑如藍曾經設想過無數次他對自己親近的畫麵,是皺著眉頭訴說他這一年多來的難言之隱,還是像從前那樣把她緊緊抱住說他一直都在等她能找來。蕭卓然帶給她無數個意料之外,否認自己就是魏徵臣,卻讓她通過麵試進入卓晨工作,不阻止她大口吃下會喪命的食物,卻能在第一時間把她送進醫院搶救……而現在,他依舊不承認他就是魏徵臣,卻敢當著她的麵,看著她的眼睛,以蕭卓然的身份對她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