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夢,她做了一年半的時間,可她剛剛已經醒了。她愛的人,早就死了。
薑如藍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穿好衣服的,她在蕭卓然極度不解的眼神中瘋了一般裹上襯衫和褲子,扣子拉鏈弄得亂七八糟,蓬頭亂發壓在他身上,把他整個人翻過來,手指飛快摸索過他的後背和腰,又趴到他身上研究他小腹和大腿內側的肌膚……
蕭卓然單手撫著額頭,無奈到了極點:“如藍,你就是想要再來一次,也沒必要——”
“你到底是誰?”薑如藍嘶吼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雙眼瞪得凸起來,眼白整個充血,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下落,整個人看起來簡直跟瘋了沒兩樣。
蕭卓然被她嚇得一愣,剛想坐起來,就被薑如藍一把又摁了回去。
薑如藍坐在他身上,一雙手狠狠扼著他的脖頸,臉上的表情恨不能將麵前的人抽筋扒皮了:“你是誰?你說,你到底是誰?”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原本相差很懸殊,否則之前薑如藍也不會幾次被他禁錮得動彈不得,可此時兩個人的情況好像整個對調過來,薑如藍一副徹底豁出去的樣子,爆發出來的力氣連蕭卓然也扛不住,更何況他從一開始就失了先機,這會兒身上坐著個九十來斤的成人,脖頸又被人緊緊掐著,連呼吸和講話都困難,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薑如藍也發現了這一點,略微鬆開一些力道,全身卻漸漸抖了起來,一雙手也顫抖得根本控製不住,很快指甲就把蕭卓然下巴和脖頸那裏都刮出了血痕。
蕭卓然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時,看向她的目光不知道怎的就顯出幾分諷刺來:“怎麽了,現在才發現我不是他?”
薑如藍此時哪裏聽得了這種話,閉著眼嚷出一嗓子:“不許說!”
“薑小姐,你還真是矛盾,上一秒在樓下熱情得好像恨不得我當場上了你,下一秒進了房間卻能把自己偽裝得跟性冷淡一樣。”蕭卓然不說則已,一張嘴就毒舌得要命,“我還以為是什麽貞潔烈女,其實不還是早就被人玩過了,這會兒你又跟個瘋子似的糾結個什麽勁兒?”說著,他翹起嘴角笑了笑,“你要是有這個體力,倒不如我們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