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陽光溫暖明燦,穿透百葉窗照入病房。雪白的病**,身穿乳白色小洋裝的女人一動不動躺在那裏,細致的眉輕輕蹙著,白淨溫恬的小臉略顯蒼白,左側額頭覆著一塊滲出血跡的紗布。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不會超過25歲,眉眼間卻籠罩著一層同齡女孩兒少有的愁緒,像現在這樣意識昏沉的地躺在**,更添兩分讓人心疼的楚楚風姿。
病床邊,幾個身形材高大的男人排成一列,雙手交握身前,垂眼站在那裏。身後是一名主治醫生和兩名護士,房間裏人並不算少,此刻卻靜謐得讓人心驚。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的瞥向站在靠近床頭位置的男人。
男人也是襯衫西褲的正式裝扮,黑色襯衫的扣子解開到第三顆,灰藍斜紋的領帶和灰色西服掛在臂彎,兩條手臂的袖子挽至手肘,一隻手臂的外側還掛了彩。男人從進醫院起,隻說了一句“救她!”,就再沒開口講過一句話。沒有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自然也沒人為他處理過傷口。
男人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女人額頭的傷口,薄唇蠕動,輕吐出一句:“怎麽還不醒。”
為首的醫生抱著病曆夾,點頭哈腰地解釋:“這位小姐頭部受到重創,而且可能也受到一定程度的驚嚇,我們剛剛已經給她做過全身檢查,沒有其他問題,休息一會兒應該就會好了。”
男人沒有抬眼,沉聲吩咐:“叫樂東進來。”
離門最近的男人一頷首,輕聲帶上門,不到一分鍾,便和一個年輕男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那男人長相普通,舉手投足卻格外沉穩,見到男人話也不多,開口叫了聲“顧總”。
被喚作顧總的男人揚手,臂彎的西服領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落在年輕男人麵前,被後者一把撈在手裏。男人以指挑起女人臉畔一縷發絲,問:“都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