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晟走沒多久,郝臨江也接到一通電話。這人城府極深,年紀和閱曆都在那擺著,自然比顧梓晟還能沉得住氣。麵無表情聽完聽筒那邊人的陳述,郝臨江隻說了一句:“先都別動,我這就過去。”便撂了電話。
餐桌上豐盛的食物飄散著誘人的香氣,不過顯然所有人都已經沒了胃口。郝臨江掛了電話,手指緩緩摩挲著拐杖的杖頭,施施然站起身:“藍斯,你跟我過來。”
兩人走到距離餐桌有段距離的一座涼亭邊,藍斯見郝臨江眉宇之間神色凝重,便問:“是公司出了什麽事嗎?”
郝臨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抬起眼,看著藍斯說:“昨晚的事,你怎麽看。”
藍斯與他隻對視了片刻,就移開視線,目光遊移看著不遠處池塘裏半落的白蓮:“如果您同意,我這就帶人去查。”
郝臨江眼中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緩緩搖了搖頭說:“你真是迷了心竅。”
“她昨晚明顯是被人捂住口鼻下了藥,但我事後讓您的家庭醫生幫忙驗過,藥並不在那條手帕上。我記得那條手帕,那個穿白色禮服的女人曾經用那條手帕幫她擦拭衣服上的汙漬。那個女人我昨晚也查過,是B市趙家的三小姐趙涵,她的身份沒有問題。而且跟葉晴完全沒有任何交集。昨晚的事應該隻是一個巧合,她不小心弄髒了別人的衣服,那個趙小姐陪她上衛生間,兩人分開之後葉晴看到有個和顧梓晟背影相像的男人出現在走廊,出於好奇追過去,打開房門之後就被對方迷暈了。”藍斯一口氣解釋道,與他平常說話的習慣相較,藍斯這一番話說的極快藍斯這一番話說得極快,也不知是心急郝臨江質疑葉晴的青白,還是壓根就不想細細琢磨考量。
見郝臨江沉吟不語,藍斯又接著說:“而且她也沒有這樣做的動機。認識顧梓晟之前她在昌華上班,後來是顧梓晟硬從人家那挖的人。顧梓晟是個什麽樣的人您也知道,哪裏有人能瞞得過他那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