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升好火烤上了紅薯,大魁又從破筐裏拿出個瓶子道:“二位,這些是我轉遍了墳地才攢下的。難得今天高興,來,哥哥先幹為敬。”
說罷仰頭喝了一口,接著把瓶子往前一放靜靜看向兩人。
“嗬,我本來不常飲酒…”
說罷魏不活雙手捧起瓶子衝大魁敬道:“但此酒得來不易,大魁哥我敬你。”
“我…”
見魏不活喝罷,華曉竹皺皺眉後也捧起瓶子道:“大魁哥,我更不會喝酒,但今天一定要敬你。”
眼見兩人喝罷,大魁沉默片刻接著雙眼泛紅道:“兄弟,妹子…我、我直到剛才還當你們是圖個新鮮罷了。但現在我知道你們真的沒嫌棄我,真的把我當人看了。我、我…”
“大魁哥,紅薯快烤好了,我可先吃了啊。”
打斷他後,魏不活旁若無人地拿起紅薯大口吃起來。
“我也餓了。”見狀華曉竹連忙伸手也拿一塊。
“好好,餓了就吃。跟我這別客氣,千萬別客氣啊…”一邊張羅,大魁一邊流下眼淚。
“大魁哥…”
邊吃紅薯魏不活邊隨意道:“那會兒你說快有一年沒照鏡子,也就是說一直都住這嗎?”
“唉!”
聞言歎息一聲,接著又看了眼華曉竹,大魁輕輕點頭道:“難為你們叫聲哥哥,我也沒別的東西招待。這樣,索性講講自己的事給你們解悶兒吧。”
“好啊、好啊。”
聽罷拍起手來,華曉竹高興地歪頭道:“我最愛聽故事,大魁哥你快講吧。”
“嗬,我也好久沒和人這麽說話啦。”
淒然一笑大魁仰頭望向天空道:“也許今天不說,以後就沒人知道我還來過世上,我還這樣活過…
小時候,我家很窮。因為自己沒地,所以我爹隻能給人扛活。到我九歲那年,我爹病倒了。我現在隻記得他彎著腰總是咳嗽,再後來沒多久就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