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前……
黃昊哲已與薛明強打好招呼,需要調看半月前發生的那起命案,但當他仔細翻閱這些屍檢記錄之際,卻並未察覺有何不妥。
死者名喚淩青,乃景鎮一普通半路出家的燒窯匠人,手藝算不上好卻為人踏實本分,家境貧寒,長居於城西一處祖宅,薛隊長委實想不出有何人竟會要加害於他。
而黃昊哲查看完屍檢記錄,也覺著這淩青的死因十分明確,被人用利器由後刺穿,失血過多而死。
於死因上沒有過多的疑點,但記錄上的確留下了傅教授的筆跡。
“傅教授為何要千裏迢迢跑到景鎮來調查一件顯而易見的凶殺案呢?”
黃昊哲心生疑竇。
既然死因毫無疑點,那傅教授在意的,隻怕是死者本身。
他又細細翻閱了淩青的相關資料,卻是極為簡陋,但他也同樣發現一不尋常之處,便詢問道:“薛隊長,死者淩青姓淩,但這族譜之中卻未有他的名字,唯獨在最後多出一‘李青’,這是何道理?”
薛洋並不識得黃昊哲的身份,隻當他孤陋寡聞,便不耐煩得解釋道:“這淩青並非本地人,乃青陽縣人,二十多年前來到景鎮,倒插門入得這人丁單薄的李家。後來,李家二老過世,沒過多久,淩青的妻子也病逝,這李家唯剩不多的產業,也全留給了他。”
“既有積蓄,那他又如何過得如此艱苦?”
薛洋無奈的笑道:“哪還有什麽積蓄,單是李家小姐這一身惡疾便耗盡李家大半家產,最後留給淩青的,也隻剩下半本燒窯的圖譜和一座老宅子。也得虧他有幾分悟性,憑著這半本燒窯的譜子養活了自己……”
“圖譜?”黃昊哲心神一緊,便不由得想起丟失的祭紅釉圖譜,“莫非傅教授指引的確是這個?”他有些激動道:“薛隊長,可否帶我去淩青的老宅一趟,我想調查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