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愈發響了,連帶著主人的急促。
“昊哲,昊哲,該起來吃早飯了,媽媽給你煲了你最愛吃的冬菇滑雞粥。”
裏麵卻沒有任何回應,一絲聲響也沒有。
而這時,黃昊哲的父親走了過來,輕拍了幾下老婆的肩膀,小聲道:“這幾日他幫著料理他爺爺的葬禮,也好幾天沒合眼了,想必是累壞了。你就讓他多休息會吧,反正他餓了,就自己會下來吃早飯的。”
“但他們爺孫倆關係一向是很好,爸突然走了,我擔心昊哲心裏積鬱積久了,容易生病。”母親的臉上也未見多少血色,這些天她也憔悴了不少,卻還是心心念念自己的兒子。
“放心吧,他又不是小孩子,應該要學會看開這些了。”父親說到這些時,不由得露出些許愧色,許是想到,自己比兒子多活了幾十年,生離死別的場麵也見過不少,自己又看開了多少?“再說了,我們也陪不了他一輩子,最後還是得先走一步的。”
母親也被父親的情緒感染,本就是強打起的精神竟又消退了不少,最後還是勉強回道:“想那些做甚,你今天應該要早些去公司吧,畢竟爸走了,還有很多事留給你處理。”
夫婦倆相互撐著一個苦瓜般的笑容,慢慢走下樓。
殊不知,這房間內,隻剩下一具沒有意識的軀殼。
1932年3月22日
一夜未眠,黃昊哲在房間內煩躁不安。昨夜,法租界警方突然找上門,隨後,黃耀國和夫人便連夜趕往警局。細問之下,他才知道,昨夜在霞飛路逍遙門發生了一起槍擊案,死者是一名法國人,中槍之後從二樓摔落,當場死亡。而此時,黃天銘持槍從房間內衝出,被趕到的警方當場抓獲。
事發突然,令黃昊哲始料未及,印象當中他從未聽爺爺提起過這檔事,也未見過族譜當中對此事有過記載,難道是因為他的突然出現,導致曆史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