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紅色的太陽勉強露出一點頭,便有人不安分得四下攢動。
黃家公府門前,晨曦時的喧囂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避諱莫及的死寂。黃家大少爺身陷牢獄,泰安瓷器的名聲在玉瑤榜一落千丈,緊而劣瓷事件層出不窮……坊間已有傳言,黃家泰安招致禍端邪祟進府,禍事頻發。至於不信鬼神之人,卻免不了懷疑黃家泰安這些年雖如日中天,掌權之勢愈發甚囂塵上,以至樹大招風得罪宵小,這才引來禍事。
但觀者皆明智,無論是鬼神還是人禍,皆非他們所能沾染,於此,平頭百姓能躲則躲。這熱鬧的南京路轉眼之間卻成了最上海灘最蕭條之地。
可就在此時,發動機的噪鳴音卻打破這份死寂,兩輛汽車接連駛入黃府,留下一陣尾煙。而公府門前的草叢之中,另有兩個詭異的人影正四下環顧。
這兩人正是從景鎮逃離的楚歌與赤鷹。
黃昊哲見黃宗鈺與雲曦進入黃府,也當即起身,卻被赤鷹一把攔住,並將他重新拉回草叢之中。
“你這是幹什麽,都已經到了黃府,再不進去,難道等著人來抓我們?”黃昊哲對於赤鷹莫名其妙的行為頗為不滿,眼下爭分奪秒之際,容不得他們再浪費時間。
但當他轉眼看向赤鷹時,見他麵色凝重,眉頭如鎖住一般,從未展開。
“楚歌,你沒覺著這一路都很奇怪嗎?”赤鷹突然問道。
黃昊哲未及多想,搖了搖頭。
但赤鷹臉色沉的更深,“從出景鎮那一刻,我便覺著有些不對勁,張富坤著急那麽多人手搜山,目的就是為了抓捕你我交差好換取他的錦繡前程,可他卻連渡口這唯一的出路都不派重兵把守,讓你我如此輕易逃出景鎮,這未免解釋不通吧?”
聽赤鷹一說,黃昊哲的衝動瞬時鬆了幾分,眉頭也擰了起來,“或許他以為我們逃入深山之中,不敢露麵,所以對渡口的看守鬆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