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的一番話信息量太大,蘇維有些消化不了。
如果拿陳西做實驗的不是父親,那她在圍嶼撿到的那本日記本裏記錄的“X”又會是誰?
日記本……蘇維回憶起日記本裏所寫的內容。
除了時間和實驗對象的狀態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表明實驗對象X就是陳西,當初她隻不過是在辦公室裏找到了這本日記本,現場又隻有陳西在,便理所應當地認為實驗對象X就是陳西。
所以如果X不是陳西,那麽在父親死之前,他實驗的對象另有其人,那麽這個人現在是死是活?
“小西,我問你,在你沒有被注射試劑之前的那段時間,我爸爸在對誰做實驗?或者我這麽問你,那段時間,除了你和我爸爸,圍嶼上還有誰?”蘇維將腦子裏的亂麻稍稍理順了一些,詢問道。
陳西緊鎖著眉頭回憶,片刻之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記得,當時圍嶼上的叔叔阿姨都走了之後,就隻剩下和洪叔叔和他的幾個助手,還有我,後來那幾個助手也離開了,就剩下我了。”
這也是陳西想不出還會有誰會背後襲擊他的原因。
那還是沒有什麽有效的線索,亂麻還是亂麻。蘇維甩了甩腦袋,接著問:“那你和我爸什麽關……”“係”字還沒說出口,忽然她腦子裏閃過母親曾說過的,父親對不起她的話。
心跳開始急速加劇,蘇維猛地抬頭看向陳西,他……他……該不會是她父親的私生子吧!
“什麽?”陳西沒聽清楚蘇維的問題。
蘇維本來隻是想順口問問陳西和她父親倒是什麽關係,他怎麽會在圍嶼的實驗室裏,畢竟按年齡推算,那會兒陳西也不過十幾歲,不太可能是父親招募的研究人員。
那會兒在謝大夫醫館處,她原本打算問謝大夫的,但是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可現在,她想到了母親的話,忽然覺得有一盆狗血從天而降,澆在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