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晏這幾日感冒逐漸加重,每日還要帶頭操練喊口令,聲音明顯的啞了。
遲早早可能是良心發現,主動和戴教官申請:“教官,我覺得我聲音挺宏亮的。比他現在這雞公嗓好。要不讓我來喊口號。”
“你?算了吧。我怕你又給我表演原地暈倒。二班班長出列。你來替他。”
岑晏如釋重負回到隊伍裏,看了遲早早一眼,她眼角一挑,露出個“不用謝”的神氣表情。
軍訓休息時間,遲早早把岑晏落在醫務室的軍訓服外套還給了他。
“原來在你這。” 那天下午他回頭去尋,已經找不到了。
“怕你忘了,所以順手拿回來。我洗過的。”
岑晏看她的眼神裏總有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防備。剛剛吵完架,突然一下對他這麽好。又是替喊口令,又是洗衣服的,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別這麽看著我。我是為了感謝你沒有向戴教官和胡一美打我小報告。”
要說岑晏這人平時心黑得很,但關鍵時候倒還是講義氣。上次她遲到去賣飲料的事,本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等著一陣腥風血雨,沒想到她回到連裏是一片風平浪靜。戴教官還對她和顏悅色,問她身體有沒有大好?
張晴蓓說那天下午岑晏回來跟教官報告是說她是貧血暈在小路上,還拿了校醫的證明替她請假。一句別的都沒有多說。
就衝他沒有告她黑狀這一點,她感謝他,但還是沒法對他有好感。這人太高高在上,總是盛氣淩人自以為勘破一切的樣子。遲早早覺得趴在他背上時的那一點心動的感覺大概是自己燒糊塗產生的錯覺。
下午軍訓結束時,戴教官叫薑芯出列:“下麵由薑芯給大家宣布個通知。”
“咦。老大,這教官從不記我們名字。連叫你都是隻叫班長,他居然認得薑芯。這人長得好看就是不一樣啊。”田路小聲在岑晏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