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陸陸續續端上桌來,修格第一個過來給岑晏敬酒。
“這回多虧了學弟,不對,是會長出手相助,我才不至於還沒入行就臭了名聲。原先我說的那些大話,你們別往心裏去。我願意在NCA踏踏實實地學習一年,實習我都推了。隻要你們不嫌棄。”
經過這次事件,修格算是明白了,年紀和經曆不一定成正比,能力就更不用說了。
以往不管大公司小公司,出了事就隻想把責任甩給下麵做事的人,一個個“被臨時工”。畢竟棄車保帥是最不費成本的事,對一家公司而言,一個員工的犧牲算不得什麽。但對一個員工來說,犧牲的或許就是一輩子的仕途。
如果不是岑晏,他這次就成了那個犧牲品。
“我上次就說了,我隻是拿錢幫魔方做事,不是……”修格的恭維,岑晏並不承情。遲早早像是料到他要說什麽,暗暗掐了他一把,讓他把後半截話生生咽了下去。岑晏轉頭看了她一眼,妥協了。眼神向下耷拉著,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舉起玻璃酒杯:“不過還是歡迎你。”
“我代表我們會長熱烈歡迎修學長。還有羅潤,苗倩玉兩個骨幹,以後還要多多指教。”這種麵子上的事,岑晏不做,遲早早總得做。她舉起酒杯環桌走一圈:“當然還有我們華億元這個元老,這回是立了大功的。”
“遲早早,你知道你敬酒的樣子特別像什麽嗎?” 華麟靠過來小聲同她說:“像皇帝身邊的太監。那溜須拍馬的表麵功夫一套一套的。”
“啊呸。華麟你別以為當著薑芯麵,我不敢打你!就我這姿色,我至少得是個貴妃吧?”
華麟哈哈大笑,站直半個身子同她碰杯,一口飲盡。遲早早的酒剛送到嘴邊,岑晏突然站起身打斷她,說是要向三桌的所有協會成員一起敬酒。遲早早萬分欣慰,有種自家孩子終於懂事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