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晏推開包廂門的時候,隻看見遲早早一個人臉朝下趴在桌子上。一桌的殘羹冷炙還有橫七豎八十幾個空酒瓶在訴說著之前的“戰況”有多麽慘烈。
“遲早早!”岑晏衝過去扶起她的肩膀,發現她雙肩不停地在抖動,手裏捧著一份合同,直勾勾盯著上麵的簽名,原來是在笑,被人扶起後還忍不住大笑出聲:“我遲早早真他娘是個天才!”
待她看清來人是岑晏,滿臉問號:“誒?你怎麽在這?”
岑晏聞到她一身酒氣,麵有慍怒:“你到底喝了多少?”
遲早早指著地上的空酒瓶,還洋洋自得:“有一半都是我喝的。厲害吧?”
岑晏捏了捏眉心,極力忍住罵髒話的衝動。
“走,跟我去醫院。”岑晏去拉她,被她甩開手:“我沒事。你看我還能走直線呢。”
遲早早起身走了個標準的S形給岑晏看,走到沙發旁邊還拌了一下茶幾腿,整個人向前撲去。
“小心。”岑晏一把拉住她,兩人一起摔進沙發裏。遲早早的手肘剛好壓在他的傷口上,岑晏忍不住悶哼一聲:“唔……”
遲早早毫無察覺,一雙杏眼半眯著,一張嘴全是酒氣噴在他臉上:“這次你怎麽沒放開我?哈哈。”
大一軍訓的事還記著仇,真是小心眼。岑晏沒好氣地推她:“起開。”
“我不!”遲早早借酒耍賴,一隻手摟著他的脖子不放,另一隻手把合同甩得嘩嘩作響:“你看我給你準備了多大的禮物!”
岑晏麵色仍舊不悅:“誰允許你出來和他們喝酒的?”
遲早早不樂意了,坐直身體直勾勾盯著岑晏。心中腹誹,你岑晏是我的誰啊?我媽都不管我喝不喝酒,你憑什麽管我?管好你自己的女朋友吧。
但她也隻敢心裏罵兩句,畢竟岑晏現在還是她的頂頭上司,她還是得做好狗腿子的角色。遲早早雙手抱拳向他作揖:“為了替老板賺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你的仇我都替你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