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5日 星期六
23:45 PM
於巋河從浴室裏開門出來,身上還蒸騰著熱氣,發尖尖上淌著的水順著漆黑的頭發滴下來,在地板上泛著微光。他披上浴袍,把浴室的燈關掉。
從樓上往下看,任望珊正裹著同樣的浴袍盤腿窩在沙發上看綜藝,手裏還拿著剛拆開的草莓味POCKY。
於巋河拿著條幹毛巾走下樓梯,在她身邊坐下。
望珊看看他濕漉漉的發尖,拿過手裏的幹毛巾在他頭上胡亂的擦了擦,笑道:“現在幹一點點啦,不會滴水了。等會睡前記得吹幹。”
然後把半濕的毛巾放在茶幾上,繼續啃著粉色的POCKY棒認真地看電視。
於巋河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這個很好吃?”
“恩,超好吃。”望珊語氣咕噥著回答他,嘴裏還叼著半根。
“任望珊。”
“?”望珊回過頭,停止了咀嚼,就這麽叼著半根粉色POCKY看著於巋河:他很少叫她大名的。
於巋河湊近了一點點,鼻息還帶著剛從浴室出來的溫熱,身上的薄荷味比任何時候都要濃鬱,讓望珊有些晃了神。
他聲音有些意味不明的沙啞:“早上說好了,我晚上要吃你軟飯的。”
“唔,”任望珊認真地想了想,把手機半袋POCKY抬起來,語氣依舊是糯糯的:“那你吃吧,這些都是我的軟飯。”
於巋河卻像是沒看見似的,猝不及防地湊近咬住任望珊嘴裏的半根POCKY。
伴隨著清脆的斷裂聲響,他輕笑:“這個就夠了。”
聲音像是帶著冒煙的電流,任望珊的耳朵有些麻。
於巋河咬斷POCKY後嘴唇並沒有往回收,而是繼續向前,再咬住了剩下的那一小段。
他原本撐著沙發的右手抬起來,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邊把嘴慢慢撬開,舌頭就順著滑進來。
任望珊順從地抬起頭。
她眼前的一切都被於巋河占據,她這一次沒有閉上眼睛,看著於巋河極薄的眼皮和纖長的眼尾,挑高硬朗的眉骨和與高中完全不一樣的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