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鵲本以為程硯星會幫她叫輛車就離開,誰知都已經走到了公交站,程硯星還沒有說話。
“那個,要不我叫輛車走吧?”
程硯星把行李箱放正,突然停下腳步,裴晚鵲差點一頭撞上去。
“你覺得這個情況,打車能行?”
裴晚鵲環顧四周,果然,道路上因為學生放假而擁擠不已,附近馬路上的車基本處於堵塞狀態。
裴晚鵲瞬間覺得自己剛剛像個沒長眼睛的白癡。
“不過,你家和我家是反方向,太麻煩你了吧……”
程硯星麵無表情:“我現在回去也沒事做,我也順道去醫院拿點藥。”
“藥?”
“你生病了?”
捕捉到裴晚鵲話中的一絲擔心,程硯星眉眼彎了彎,語氣依舊平淡。
“給我媽拿的,之前的藥吃完了。”
裴晚鵲舔了舔嘴唇,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媽媽沒事吧?”
“沒事,挺好的。”
裴晚鵲鬆了口氣,眼神轉到程硯星的手上提著的包時,隱約看到他的手被勒出的紅紅的印子,她心裏更加過意不去了。出神的時候,裴晚鵲的腦子裏已經在想請程硯星去哪家店吃飯的事了。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每個學生的周圍基本都有一兩個家長幫著拿東西,更有甚者來了家裏來了四五個人。多數的人拿著久違的手機邊走邊刷,父母象征性地提醒著他們看路,也再無其他。
馬路上很多私家車違規開到了學校門口,鳴笛聲一陣一陣的,聽得裴晚鵲心裏難受。她堵了堵耳朵,隱約聽到程硯星在說話。
“你和肖然關係好嗎?”
裴晚鵲沒聽清,隻是走盡量加快步子和程硯星在一個水平線上:“你說什麽?”
程硯星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旁邊真誠發問的人。
“我說,你和肖然關係很好嗎?”
說完,程硯星的眼睛不自覺地往周圍看,不去看裴晚鵲的臉。隻是他覺得自己那副默默等著她回答的樣子,像極了法庭上聽審判結果的被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