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宿舍的三個小姐妹哄好後,尤然那裏來了電話,來電顯示是蔣玄,她本想在宿舍接電話,回頭看了看剛哄好的三個小姐妹,還是算了,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三堂會審。她走出宿舍門口接了電話,隨後邊走邊說,直到樓梯口才停下。
“你身體好些了嗎?”另一頭的蔣玄似乎很關心她。
尤然交往的朋友原本就少,異性朋友的數量更是可憐,除了楊嘉煦,大概隻有蔣玄會關注她,她隻把原因歸結為兩人半個月來一起跑步。
“沒事兒,身體好著呢。”
“嗬嗬,沒事還能暈倒,看來你真沒說錯自己。”蔣玄回憶起最初在操場見尤然的時候,她說自己是弱雞會暈倒,結果鍛煉了半個月,還是暈倒了,不過最終成績還算不錯。
“殘酷的事實。”
尤然能肯定她最大的優點就是自知,先從自身找原因,從不期盼別人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永遠做最壞的打算,得到的才不會僅僅是失望。
“你挺受人歡迎的嘛,暈倒那麽多人圍著。”
“都是一個宿舍的。”
“不是啊,我看還有個男生,從大老遠衝過來。”得嘞,原來在這挖坑呢,蔣玄已經在套路尤然的路上,隻可惜她還沒有發現,直接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啊,那是我暑假補課的學生。”
“哦,隻是學生啊。”
“對,怎麽了?”尤然傻乎乎的,一點也沒往其他方麵聯想。
“沒什麽。”
尤然對外說身體無礙,可隻有自己清楚,讓她跑3000米是多麽大的折磨,更別提跑完還暈倒,自己摔在塑膠跑道上的傷也不可能在她醒來,就完全愈合沒有問題的。
所以比賽完畢的尤然,沒有再去外麵看其他人的比賽,就算她有心也無力去,於是安安心心躺在宿舍裏休養。
不過尤然預期很好,現實卻給她一記耳光,不知是誰在沒有老師在的那個群裏,用匿名咒罵她一通,說她什麽“白蓮花,隻會躲在別人後麵”;“跑步就跑步吧,還裝什麽嬌弱,最後才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