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晃眼而過,十月份中旬一到,任唯遠就要去競賽培訓好幾個月。
講台上麵語文老師慷慨激昂地念著解題方法,林音一邊看黑板一邊做筆記。
下了課,林音從堂板裏掏出一罐子橘子糖,從中隨手撈出一顆,刨開糖紙,放入口中。這糖是任唯遠外訓前一天拿給她的,如他所言,味道很不錯,甘甜中帶著酸。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天了,但林音看著身邊空****的桌子還有點不習慣。想把新寫的文章拿給他看看,才想起來他不在旁邊。從家裏帶來的便當帶多了,最後也隻能帶回去。
沒有人說話,還要承受前麵一桌的暴擊,要不是她日益提高的分數支撐著她,林音覺得自己就要自閉了。
比如眼前,前桌的方媛用食指戳著宋淩雲的腦袋,苦口婆心地說:“我和你說多少遍了,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你怎麽就記不住呢?”
宋淩雲揉著自己的腦袋辯解道:“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沒辦法啊。”
“題做不出來,借口倒是挺多。”方媛沒好氣地說。
“我這次月考已經進步很多了,你也不能指望我一口吃成一個胖子吧?”
這倒是實話,經過了一個暑假的練習,和他狀元哥哥的親自輔導,宋淩雲的成績小有起色,一直保持這個水平,至少一本是沒有問題的。
桌子底下宋淩雲悄咪咪地扣住方媛的手,“你幹什麽?”方媛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氣。
即便方媛學過跆拳道,但畢竟是女生,體力懸殊,沒有宋淩雲的力氣大,何況眼下還在教室,方媛根本不敢有太大的動靜,隻能在桌底下小幅度地掙紮。
“放開!”方媛輕輕踩了宋淩雲一腳。
“我就不!”宋淩雲緊緊地握住方媛的手。
“我們已經分手了,宋淩雲。”方媛壓低聲音說。
“我不管,人家打一巴掌還給個甜棗,我都這麽努力了,你就不能給我點獎勵嗎?”宋淩雲哼哼唧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