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一直在耳邊哭,一陣揪心,卻無法強迫自己醒來。佟卉安想要睜開眼,卻是酸疼得難受,控製不住流下了眼淚。
“安安你醒了,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一旁的Boris終於等到她醒過來,立刻來到她身邊詢問道。
入目的白,空**的可怕,還有醫院專屬的味道。佟卉安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殘留的模糊片段,張了張口卻是說不出話,當即掙紮著下床,她想起了寧采薇,麻醉劑讓她的記憶很模糊,掙紮著起身想要去看她。
“安安,等等。”Boris攔住了她,將她按回**不允許她亂跑,眸中閃過一絲哀戚。
佟卉安死死的盯著他的眸子,將那抹情緒看得一清二楚,然後便聽見一個極其難聽的聲音問道,“采薇……怎……麽了?”
Boris眼神閃爍了一下,想要離開去給她倒水卻被她緊緊扯住,又一遍的問道,“她……怎麽……了。”
說一個字都是極其的困難,因為高燒一直不退,聲帶幾乎被燒壞。Boris自是心疼,看著她執著的雙眼以及那掩藏的悲傷,其實她已經知道了不是。
寧采薇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在趕來B市的飛機上,因為蟻族匯報佟卉安日常情況時得知他安排的住所被燒,所以他擔心就特意飛回來。飛機上必須關機,下了之後打開就收到了寧采薇的求救留言,隻是他始終晚了一步。
當子彈穿透那幾個男人時候,寧采薇已經……散落在一邊的手機還開著視頻,記錄下了那屈辱的畫麵,他突然很後悔這麽快就結束了他們的生命,挫骨揚灰都無法解恨。
“她還在做手術,你先休息下,等好點了我帶你過去看。”Boris柔聲安慰她,佟卉安似乎是相信了他,躺回**閉上了眼睛。
這一睡一下子過了三天。
高燒已經退了,可是聲帶似乎在那時候被燒壞無法說話了,自從她醒來後獨自去了阿布的病房後,就一直未開口說過話,不管Boris怎麽誘哄,她都隻是發呆。在阿布的病房裏一呆就是一天,而做完心髒移植手術的阿布亦是如此,兩姐弟就這樣望著病房外的天空發呆,一坐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