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月驚訝地瞪大了眼,然後稍傾那驚訝便變作了驚喜,急忙毫不客氣地伸手搭在那人素白掌心,腳踩上馬鐙,稍稍一用力,那人亦是霸道一拽,他便如願坐上了馬背:唯一讓他整個人都呆愣了是……他坐在馬背上的姿勢。江成月本準備伸腳一個旋身霸氣瀟灑地坐到那人身後,卻是叫那青年用力間,鬼使神差莫名其妙變成了——側坐在他的鞍前……
這……
江成月微瞪了呆滯的眼,瞬間僵成木雕。那青年似乎不覺有異,自顧自地環過他抓住韁繩後,他現在稍微一扭臉都能跟人來個鼻尖對鼻尖?!這什麽鬼姿勢?!見他坐好,那青年便不疾不徐重新驅馬前行,他也未再看江成月,專心盯著路,隻偶爾傳來斥馬的號令……
不知為何,呆怔著的江成月心頭毛毛的,似乎本能地意識到……危險。
還不待江成月往深了細想,那青年似起了和他談話的興致,便開口問道:“道長先前是從北峰過來的麽?”
“啊……呃,嗯,是的。”江成月有口無心地應付著他,心裏麵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甚。
那青年又問:“道長往齊峘山北峰而去,去的是哪座道觀?從這往上,除了青峰宗,似乎就隻有貴為皇家道場的淩霄殿了吧?”
“嗯。”江成月又隨意答了他一句,本繼續琢磨著讓自己覺得異樣的地方,半晌後知後覺發現那青年講完這麽一句之後,便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了,而且,現場的空氣越來越凝重,夾雜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感。
擎昌君剛欲抬頭,忽而渾身一僵。
淩霄殿?!
他剛剛說的是淩霄殿?!!而不是……昭武祠?!
江成月用了一個極其緩慢的動作去抬頭看向那人,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同時,瞳孔劇縮,心跳都因為極度的驚恐而停止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