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不用送了,司機已經在前麵路口等我了。”
和雲縉一道走出畫室,季司弦在門口停住腳步。
江城的十一月已經有些涼意,雲縉穿著薄薄的針織開衫,身子看著有些佝僂:“小季是吧?”
“剛才你江阿姨的話別太放在心上,她就是太擔心暖暖了。自打四年前暖暖大病一場性子大變後,阿秋看著不以為意,但其實比暖暖小時候更操心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但能看出來其中應該有什麽誤會,以後找個機會說開了就好,你別怪她。”
季司弦點點頭,頓了頓然後低著頭又問道:“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查到的資料對於雲暖的這段經曆隻有寥寥幾句,但幾乎是從這時候開始,雲暖便一改往日的作風開始深居簡出。
也就是這段時間,真正的“雲暖”香消玉殞,才有了雲暖口中的借屍還魂。
雲縉歎了口氣,回憶起那天接到的電話:“她放假和同學去東海旅遊,玩海上項目的時候安全措施沒有做到位,整個人被海浪卷走了,阿秋說搜查隊找到的她的時候,差點氣都沒了,萬幸,萬幸最後還是被救了回來。”
那時雲暖還在怨他和江秋離婚,就是發生了這樣生死攸關的大事她還是不願見他。
東海?
季司弦目光一沉,正要細問,垂眸間見雲縉眼眶濕潤,便也就按下了心思,轉身告辭。
雲縉回到畫室時,江秋正在給雲暖講解他畫室裏的作品。
雲暖這才了解到,她爸是畫肖像畫的,手繪不過是他發展的副業。
就這還窮畫家?
她懷疑江秋女士怕不是對窮有什麽誤解。
看到雲縉再次進門,雲暖趕緊迎上去:“爸,總裁大人走了嗎?”
雲縉麵帶疑惑:“總裁大人?”
雲暖:“就剛那個男的,唔,他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