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暖跟著他們走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廳,這家好像餐廳沒有包廂,她看著他們選了角落的餐桌坐下,自己也挑了一個離的很近但他們看不見的視覺盲區隨意點了份餐。
這一坐人就冷靜下來了。
雲暖伸手拍了拍自己額頭,開始懊悔自己的舉動。
莫名其妙尾隨別人,她會不會被請去警局喝茶?
現代社會的法律法規不比仙界的規矩少,甚至更森嚴些,她這算不算是在發犯法的邊緣試探?
神經病舉動,簡直了!
雲暖內心天人交戰,隔桌的季司弦幾人對此卻全然不知。
溫綺:“季大哥,剛才你說‘昀裳’有人選了是什麽意思啊?我還以為這麽個小小的配角不在海選範疇內可以撿個漏呢。”
溫歡情拍了拍她的腦瓜:“你還說呢,就為這麽個小角色特地來海選,你是嫌自己身上的新聞還不夠多嗎?”
季司弦也問:“你怎麽偏偏看上了她?”
一旁貓著的雲暖聽著他們的談話也有點好奇起來,她有什麽特別的,居然能讓美女感興趣。
“瓊華裏的角色無論男女老少個個都生動鮮活,極具特色,但隻有‘昀裳’是我打心底裏喜歡和羨慕的。“
溫綺想了想,又繼續道:“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知世故而不世故’,活的恣意跳脫又通透豁達,不會讓任何世俗規矩束縛,一切唯心活在當下…當然最重要的是她長得好看!我真的好喜歡她。”
恣意通透,活在當下的……雲暖嗎?
季司弦和雲暖同時心頭一凜,不同的是季司弦想起的是雲暖這段時間的避而不見,而雲暖想起的,是曾經那個鮮活的自己。
是啊,什麽時候,她不是那個她了呢?
雲暖豁然開朗,開心的去上洗手間了,季司弦卻陷入了糾結。
他對角色理解無疑不如女人細膩,但他知道,如果雲暖一如溫綺所說一般一切唯心,活在當下,那他們之間,又怎麽會像現在這樣彼此之間霧霾重重,若即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