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收到的匿名短信又來了,朱警官覺出了新鮮的味道,當然這不在於又使用新的號碼,而是短信的內容更加具體。
“錢良毅是被毒殺的,表麵的心肌梗塞是中毒後的並發症。”
朱警官將手機拿在手裏把玩了一番,回信道:“什麽藥劑這麽厲害。”
“烏頭堿,一種植物性毒藥,普通人不知道如何隱蔽。如果是一個化學講師,完全會弄。”
“有什麽證據。”
“你的同事會拿給你。”
同事會拿來?對方竟然遙控指揮自己的團隊來,朱警官對這種囂張感到好笑,再發短信,號碼又消失了。
但對方沒有食言,郝蘊拿來了一包東西。
“一上午就有人往公安局發快遞,真是少見,不知為何要發給我。打開後,裏麵又有這張紙條,寫著轉交您。”
小紙條上的“轉交朱海叢”五個字是打印的,無法比對出什麽個人痕跡。朱警官將其棄置一旁,用戴上薄手套的手舉起那個送來的薄片,放在陽光底下觀看。
“什麽玩意兒,髒兮兮的,看著像生活垃圾,”郝蘊對這個快遞很不滿。
“是生活垃圾,”朱警官說,“一片牙膏皮。”
“這到底什麽意思呀。”
“你安排一下,請化驗的哥們兒檢查一下上麵的痕跡,找高手呀,主要看看人的痕跡,另外有沒有什麽化學物質。”
郝蘊還沒走,朱警官已經摘下了薄手套,將手洗了又洗,猶豫了一下,又用紙巾捏著手套扔進了垃圾桶,
“朱隊,你一副裝神弄鬼,膽小怕事的模樣。”
“小心駛得萬年船,”朱警官悻悻地搓著手,像在無水的情形下繼續做著洗手的動作。
“那我先去了。”
“等等,”朱警官叫停道,“還有件事情,那個皇馬的蘇卡容,現在第幾天了。”
“正想跟你講呢,這可真夠犯愁的,快一星期了,按國際慣例,最多十五天,這麽一大幫人呢,人家還要備戰下賽季,沒法子一直扣在中國。可咱們……咱們光是扣著,又什麽都不做。” 郝蘊而露愁容,語氣裏有著對上司的微微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