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藍倒在林榭家的大沙發裏伸了個懶腰,長歎了一口氣:“爽。”
林榭無奈地瞥了她一眼,許藍伸懶腰的時候袖子滑下去一小段,露出裹著紗布的一截霜白手臂。
林榭蹙了蹙眉:“手怎麽樣。”
“恩?什麽。”許藍哈欠打了一半愣住,慢半拍才反應過來,看向自己的手臂:“啊,這個啊,早無所謂了。”
“哥你晚飯吃了沒啊。”許藍跳下沙發,打了個哈欠,“你要不要做飯?”
“在市局吃了。”林榭看了她一眼手臂:“你怎麽看起來很想讓我做飯?都幾點了,你吃了吧。”
“啊哈哈,我是想學。”許藍搓著手指尖,“我覺得……我還是應該要會幾個菜比較好。”
“有這份心還是挺好的,”林榭開了瓶啤酒,另一隻手想再拿一罐扔過去,手伸到半空中又收了回去,“但我早放棄你了,勸你也早點。”
許藍翻了個白眼:“酒。”
“滾蛋。”林榭皺眉,“你發燒了。”
“!?”許藍莫名其妙,“我沒說啊。”
“從小到大,你每次發燒,平均三句話打一個哈欠。”林榭仰頭喝了口啤酒,“你幫我數數你打了幾個了。”
許藍:“……次奧。爺爺我下午睡完一覺都好全了。”說著坐回沙發。
“還跟我提。你還要在他家睡幾覺?”
“……就兩覺。”許藍在沙發上盤起腿,開始有點心虛地剝手指。
林榭沉默了一會,開口道:“說了,這種事情我管不了你,你自己有主見。我就管點我能管的。”
“明天搬出去之後住哪兒?”
“不能住你這兒嗎。”許藍莫名其妙,“你居然還嫌棄我?”
“……我當然嫌棄。”林榭喝完瓶酒走近許藍,把易拉罐放進紙簍,“我有潔癖,你生活習慣太差了。”
許藍:“……那我先去魚魚家裏苟幾天,然後再慢慢找房子。”她帶了點威脅性的語氣,“然後我要跟魚魚說你嫌棄她,她生活習慣比我也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