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問回頭,看見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他確定自己不認識她,出於禮貌朝她笑了一下:“你好,有事嗎?”
“那個……先生您好,請問您知道XX大街怎麽走嗎?”那個女人拉了拉沈問的袖子,“我第一次來上海,不太熟。”
這熟悉的台詞。沈問:“……”
依舊是出於禮貌,他回答了這個陌生女子的問題。那個女生謝過沈問之後,伸手摸了摸芝士的腦袋,誇芝士乖的同時,在許藍意料之中,她問了沈問的微信號。
許藍翻了個白眼,沒顧腳踝的酸疼,很快地與他們兩個擦肩而過,攻擊性很強的玫瑰味讓那個女人明顯愣了一下。
沈問禮貌地拒絕,說自己有女朋友了。然後他快步走近許藍,叫了她一聲:“懶懶,等一下。”
許藍在路邊攔了輛車,完全沒理沈問,鑽進車的同時腳腕一疼,一個不小心又崴了一下。許藍眉頭皺了皺,哼都沒哼一聲,重重地關上了車門。
“嘶——”坐進車後,許藍跟司機師傅說了公寓地址,朝自己的腳腕處看了眼。她現在心情真的煩得要死了,不僅腳崴得更嚴重了,出來散個步都能碰上招蜂引蝶的綠箭。
許藍除了煩躁還有莫名其妙的委屈,人又真的是很奇怪的一種生物,生氣不哭,流血不哭,一覺得委屈,那眼淚真的是分分鍾掉下來。許藍真的很不喜歡哭,奈何她天生淚腺其實非常發達,動不動就紅了眼眶……她胡亂地抹了一把通紅的眼角。
出租車開得很快,本身路程距離也就短,許藍付完錢後下車,在門口踩掉鞋子就撲進沙發裏。
沈問提著醫藥箱摁響門鈴的時候,許藍靠著沙發都快睡著了。突然被門鈴驚醒,她還迷迷糊糊的,之前的一些記憶真的有在這一瞬間模糊掉。她揉了揉眼睛,連問都沒問是誰,就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