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寒說下午有事,讓我帶你去看牙齒。”
路邊上不能久停車,寄風把車窗搖起來,重新係好安全帶:“新手專車司機,第一次上路,請您扣好安全帶,我們就要出發了。”
順著江越白的話,寄風一口一個“專車司機”,一口一個“您”,整得她越發的難為情。
江上寒啊啊啊啊啊你為什麽不早說!!!
……
江越白耳根發紅。
還好她出門前洗了頭。
索性她的著裝也不至於太家常。
也罷。
江越白摸著自己的大腿,手忙腳亂的給真正的“王師傅”打電話,再三道歉又取消訂單付了補償金後,江越白有些脫力得窩進座位裏,恨不得把腳趾頭都蜷起來。
塞了兩個人的SUV依然寬寬敞敞,開了空調的原因,空間裏彌漫著清清淡淡的西瓜味,江越白抽了抽鼻子,一時間分辨不出是空氣清新劑,還是寄風身上的香水味。
一年四季,江越白鍾愛夏天。
世間水果千千萬,唯有西瓜深得白心。
好聞又讓人安心的味道一點點朝江越白蔓延過去,試探著陌生的訪客,並且迅速的將她也包裹進去,最終同化。
江越白忍不住側了側腦袋,目光偷偷的落在寄風絞在安全帶裏的風衣上,然後慢慢上移,落在他的喉結上,起皮的嘴唇上……再然後,緋紅襲上眼角,江越白捂著額角又把臉偷偷轉了回來。
她想吃西瓜了。
隔三差五地和寄風聊聊天,腦子裏再盤算一些那副未完的畫作靈感,到口腔醫院下車的時候,江越白已經困到眼睛快睜不開了。
打開車門,燥熱的風灌進江越白的袖口,她昏昏沉沉地揉揉眼睛,回身尋找寄風。
寄風把墨鏡別在領口,單手插進風衣口袋裏。天青色的衣角被風鼓起,陽光落在上麵凝成一片細膩的緞麵,每一幀都滲出西瓜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