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師傅故作嚴肅:“溫文,你的這個大朋友又來了,現在是上課時間,按規定外人不能進入,不過麽……”他換上笑咪咪的樣子,“對於有的人,長得好看成績又好,可以偷偷開個後門。”
“溫文“吐吐舌頭:“謝謝火大爺,他工作忙,好不容易有機會來一趟 ……”
進入校園,“溫文”就去上課了,所有的學生、老師都進入了教室,室外的天地空空****,安安靜靜。
上一次,那畫著火箭的黑板報,保持著俄式風格的實驗樓,跟火師傅一樣,都消失了,那是他跟著兩個成年同學到來時。現在,過去的這些又部複活了,真切地呈現在他眼前。他走到了教室區,隔著低矮的榆錢樹,看到高二五班和高二三班的教室,其中卻沒有一個叫齊遠亮的學生。
他當然還要走到運動場上,踩在軟硬適度的泥土,仰頭看那高聳的旗杆。這時他看到,這片空曠之地並非他一人。
一個高大的少年正在揮動著棒球棒,一邊一下下地琢磨雕琢著動作。陽光下,從正麵和側麵看,他都挺拔俊朗,猶如一具優美而棱角分明的雕塑。
不用看清,齊遠亮就知道,那一定是“寧亦超”。
在二十多年前,體育生寧亦超開始練習棒球是為了一個人,一個學習壘球的女孩子。
齊遠亮下意識地向旗杆方向張望,尋找那具壘球少女雕像,他當然找不到,在這個時空裏,雕像還不存在。
對寧亦超來講,迅速包括棒球在內的體育項目都不在話下,他仍然認真地練習著,他是帶著對一個女孩情愫練習的。他的能力和態度,讓那個女孩不能不為所動。
但是,眼前的“寧亦超”不知道,這一次,劇本要改寫了,因為有一個猥瑣的中年人通過一種奇怪的社交軟交,悄無聲息地奪走了他的愛。這個中年人既是他的同學,又是他本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