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齊遠亮無法動彈,隻能發出失望的悲鳴,“溫文和寧亦超在一起,曾經是所有人眼裏最美好的事情,你們不該是這個樣子……”
溫文和寧亦超交換了一下目光,那目光裏,是唯有他們彼此間懂的內容。溫文轉過身來,麵容像少年時代一樣姣好:“你本來也該是我們夥伴的。”
“我永遠都是溫文和寧亦超的同學,但我不想做兩個吸血鬼的同類,我絕不會欺騙,絕不會去殺害,絕不會讓他人淪入這種可怕的地獄。”
“什麽是地獄,你以為的天堂和地獄真有那麽對立嗎?一個無望的人,是該在這個殘缺汙濁的世界上痛苦地活下去,還是帶著快感和滿足死去;還有所謂欺騙,一個人完全沉入到愛情的幻覺裏,那幻覺就是真實,他的幸福也是真實,這樣的欺騙哪有什麽罪責。”
“可是……”
“隻有在生活中徹底失敗,自我放棄的人,才會進入約控世界去尋找安慰。如果沒有人經得住這個**,那就證明整個人類是墮落的。想一想,你自己不是這樣嗎?”
齊遠亮無言以對,沉沉地低下了頭:“是的,我確實是墮落的,我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我……我這個人馬上就要結束了吧。”
寧亦超圍著齊遠亮的椅子轉了一圈,像觀察研究一件實驗物品:“結束是必須的,但還不是緊迫的,每一種結束都應該體現價值。”
“是的,”溫文柔聲地響應道。
“至今為止,約控是成功的,在每一個用戶身上,幾乎都是百分之百成功,”寧亦超說,“但隻能說是幾乎,因為有了一個例外。我也想不到,這例外竟然是老同學。”
齊遠亮沒有按照設定成為約主,還打破了虛擬現實的門障,這違反了約控的基本設定。
“如果是係統本身的bug,就不應該隻有一例,問題應該出在約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