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亮依稀對眼前這個女子有印象,但他不會認錯,這個人分明不是千千。
“放心,你的千千沒有大礙,放點兒血,她會更好,”寧亦超打著譏諷的招呼,又轉向這個分明不是千千的女子,“我的老同學,也是你的老熟人,就交給你了。”
這是詭異的一幕,寧亦超稱呼分明的另一個人為“千千”,沒有一絲懷疑。
溫文也從落地窗前轉過身來,寒喧道:‘周醫生辛苦了。”顯然,她對這個女子也毫無疑忌。
可她清清楚楚不是千千。
齊遠亮看著這奇怪一幕,一時不知所措。此時,那個女子用極細微的表情,給了他一個暗示。
齊遠亮頓時醒悟。
“放心,”女子的嘴唇像是根本沒有動,發出了兩個輕輕的字音,這是回應寧亦超和溫文和,更像是秘密地安撫著齊遠亮。 她拿出一隻形狀奇怪的塑料口罩,遮住齊遠亮的口鼻。
寧亦超說:“醫生就是醫生,看上去就是專業。”
“要照顧好解剖活體,” “周醫生”繼續動作著,“防止叫喊聲打擾四鄰,避免幹擾進程。”
溫文卻走上前來,用手指輕觸一下那個奇形怪狀的口罩:“它真地完全隔音?”
寧亦超背書:“千千不會再失手的。”在說出“千千”這個名字時,露出征服者滿意的笑容,另一方麵也在提醒,她曾經在眼前這個男子身上失手過。
“千千“回應:“這一次絕不會再出紕漏。”
溫文沉默了幾秒,說:“周醫生不會有問題。”
齊遠亮默默地躺著,靜待下一步的命運降臨,雖然眼前的局麵很奇特,他也不能就此斷定可以逃過一劫。受難者古往今來就有很多,再多一個,也隻不過是增添一個注定會被湮滅的個例。他已經感覺到手術刀片在皮膚上刮擦,下一步,就要穿透肌肉,直抵內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