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明遞給女孩一個平板電腦,說:“你自己看看。”
南黎月接了過來,電腦上已經打開了關於衛臣父親的報告,這是由基地的信息部移交過來了,談不上如何詳細,但也比一般警察係統調查出來的信息要多得多。
衛臣的養父叫衛勁夫,今年五十一歲,係一年初中的生物老師,以及一家製藥廠的藥理學顧問。乍看之下沒什麽問題,甚至這近十年可以說完全是一個普通人的生活軌跡。但信息部那邊把調查的年限稍微往前推了下,問題就來了。
信息部查不到衛勁夫三十歲之前的資料,哪怕有,這些資料在經過調查之後發現全是假的。要知道在這個國家,每個公民從出生到老死,會有一整套嚴格周密的檔案。像這樣三十歲之前毫無檔案記錄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有問題的人。
值得注意的是,像這麽一個如同憑空蹦出來的人,在之後安穩地生活了近二十年卻沒發生什麽事。甚至以衛勁夫的名字建立了近二十年的檔案,也就是說在衛勁夫這個名字入檔前,肯定有人,甚至是某個組織為他做足了掩護,才能這麽不動生色地融入到這個國家、這個社會。
然而這又引出了另一個讓人疑惑的問題。
衛勁夫這個人在檔案能夠查到的年份裏沒有絲毫的驚人行為,從報告上看他就是一個勤勤懇懇的人。獨自養育著從孤兒字收養的兒子,沒有結婚,似乎把一生都奉獻給了兒子和工作。沒有任何的出國記錄,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春水市,還是因為衛臣去那裏就讀寄宿高中,他是送兒子過去的。
這麽一個人,沒有三十歲前的檔案,三十歲後則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唯一談得上成就的事,大概就是讓衛臣長大成人。
“很奇怪吧,如果不是他的檔案出了什麽差錯給意外銷除了。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這個男人改頭換麵,為的隻是收養他現在的兒子衛臣。考慮到現在衛臣身上的變化,這個可能性就愈發地大。”南天明不知什麽時候抽上了煙,他撣了下煙灰道:“我在接到信息部的報告後,就讓人去找這個衛勁夫。可已經找不到人了,他最後一次去上班,正好是我們到春水市的那一天。兩地相距三百多公裏,直到現在春水市的消息還給封鎖當中。可他似乎知道些什麽,就這麽請假,然後失蹤了。這就未免太巧合了,主人不由浮想聯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