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頭,那滿滿的一囊酒便被喝去了大半。那少年用手抹了抹嘴邊的胡茬讚了一句:“果然是好酒。”說不盡的豪邁瀟灑。說罷手一揮,又將那半囊酒朝著原來的方向拋去。拋出的速度猶勝了之前的三分。
啪地一聲。酒囊被路邊一人接住。眾人紛紛轉頭,心裏吃驚也不知此人何時來到路邊。隻見那人約有四十多歲,從頭到腳白衣白褲白鞋。立於塵土飛揚的路邊卻是一塵不染。長發披於腦後,相貌俊雅,雙眉微微上揚,臉色卻是顯得有些蒼白。
隻見那人哈哈笑了兩聲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原來是丐幫的楚大俠。早就聽聞楚兄弟大名,乃是近些年年輕高手中的翹楚,不但武功高明,為人更是俠肝義膽。坦**不羈。今日一見卻是又比傳言勝了幾分。”
楚安痕聽罷哂然一笑答道:“先生謬讚了,你我初次相識,如此評價我楚某可是擔當不起。還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既然先生提及結交,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那白衣人上前了幾步說道:“楚兄弟與我素不相識,便可將姓名來曆直言相告。一口飲盡半斛酒,卻是沒有絲毫防備,足見楚兄弟心胸坦**。放眼天下,又有幾人比的上楚兄弟瀟灑豪邁。至於區區姓名,既然楚兄弟可以直言告知,在下又有何隱瞞。隻是怕這結交便是難了。”
說罷白衣人苦笑一聲又接著問:“楚兄可知冷月壇,在下淩樂誌。”
楚安痕微微動容,起了幾分戒備之心,嘴上卻調笑道:“原來是名動江湖的白無常。哎呀,我這大晌午的是見了鬼了,先生此來莫不是鎖我去那陰曹地府走上一遭?”
白衣人淩樂誌哈哈笑道:“楚兄弟莫要誤會,淩某雖出身你們正派中人口中的魔教,常被視為這地獄的使者,但是淩某鎖的均是些生死簿上勾了的奸險小人。卻不會平白無故亂抓一氣。”淩樂誌心知對方雖是調笑,但實則問明自己來意,故此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