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峰密林深處,亂草叢中。
泰吉和熊靖邊背倚著背,兩人均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喂,大熊,你說咱們甩掉他們了麽?”
熊靖邊的目光有些迷惘,苦笑道:“恐怕還沒有!追兵之中應該有名追蹤高手,一直跟在咱們身後。”
“真賤啊!我也感覺到了,他就遠遠的吊著,不時讓那些雜兵上來騷擾咱們,這是想耗盡咱們的體力,來個生擒活捉。嘿嘿!”泰吉幹笑了兩聲,**了傷口,疼得他吡牙咧嘴。
相比之下,熊靖邊的傷勢比他還要沉重得多,這雄健青年的胸口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後背也被不知什麽兵器扯了個稀巴爛,傷口發白,顯然已經流不出血來了。
吊在他們身後的,正是聖蓮教十尊使之一的飛狸鄭習鬆鄭尊使。
此人擅長追蹤之術,雖然隻有霸體下品境界,可是身法如電,進退有據,爆發速度堪稱十尊使之中最快的一個。
鄭尊使遠遠的吊在兩人身後,僅管明知道那兩個萬獸門的小子重傷且疲,但卻偏偏不肯親自動手,隻是以號令引那些普通教眾合圍上來。
因為這位鄭尊使心裏的小算盤打得響精,連十尊使之中風頭最勁,又有霸體上品修為的杜尊使都死在那兩個小子手上,他可不想以身犯險,萬一對方作困獸猶鬥,把自己搭進進去了可劃不來。
不過,他又想搶這個天大的功勞,所以權衡利弊,便隻有派雜兵先去盡量消耗那兩人的體力了。
不過,此刻顯然已經到了差不多該收網的時候了。鄭尊使從剛才那一輪的動靜已經感知到了,那兩個小子已經是強弩之末,可以手到擒來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樹林裏突然傳來了一陣沙沙的響動,似乎又有人穿過樹林,走過來了。
鄭尊使聽到動靜,立刻又縮起了身子,滿臉警覺的盯著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