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添當即大怒,拍案而起,喝道,“待我去打發了這些人。”
那少年道,“師父,對方人多勢眾,現在出去可能會吃虧。”
這話讓顧雲添更加生氣了,對夏昭雲道,“這些來搗亂的都是什麽人?”
夏昭雲支支吾吾了片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將目光投向陳蘇璿。陳蘇璿道,“算是宿敵了,從前還在嬴家鏢局的時候就給我使絆子,如今我都不在鏢局了,對方還是咄咄逼人不依不饒。”
那少年沉思了片刻,好奇道,“你們之間是有什麽恩怨嗎?”
陳蘇璿望著眼前的少年,眉清目秀,清澈如水,不禁道,“人與人之間結仇不一定是有什麽恩怨或者深仇大恨。”
“那是為什麽?”
一旁的顧雲添覺得此話不妥,忙嗬責了一句,“小小年紀無需知道那麽多。”
陳蘇璿不以為然,又道,“沒關係!人有好奇心是常事,不知小兄弟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玉湛,今年十六。”
原來這個少年是顧雲添新收的弟子,自從華彩衣去世後,他沉浸在喪徒之痛中許久,直到收了這個新弟子才逐漸緩和過來。
陳蘇璿接著道,“你剛才問我為什麽,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利益衝突也能導致仇恨。”
“那什麽是利益衝突呢?”
陳蘇璿咳嗽了兩聲,突然覺得心口劇痛,額頭上不停地冒冷汗。
顧雲添見此狀,忙道,“你現在身體虛弱,應該少費些精神。”說罷,又對玉湛道,“阿湛,你扶這位姑娘去南苑休息。”
玉湛道,“外麵那些人怎麽辦?”
顧雲添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道,“容我先想想辦法。”
玉湛應了一聲,便扶著陳蘇璿進去了。此時大廳內隻剩夏昭雲和顧雲添兩人。
夏昭雲道,“兩天前,我跟這些人就已經交過手了。除了帶頭的那人功夫還算了得之外,其餘之人還尚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