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生怒氣騰騰的模樣,孫悟空一時愣住,旋即哈哈大笑。
“你不過區區一凡人,即便我孫站立不動,任你施為,又能奈何?”
“不錯,我現在是掐不死你,但你沒從中看出點什麽嗎?”唐生沉聲道。
“看出什麽?”孫悟空奇道。
“我生氣了。”
“生氣又能怎樣?”孫悟空不以為然。
“生氣我就想念緊箍咒,剛才那滋味你還想再嚐嚐?”唐生口氣狠戾。
孫悟空沉默了,眼神中閃過後怕之色。
見氣氛暫緩,唐生也不為已甚,鬆開那掐悟空脖子的手,後退兩步,長歎一聲,“你我本是同病相憐,大家好好相處不好嗎?”
孫悟空神情又柔和些許,唐生又說道:“不如,先聽我講個故事吧。我本是如來弟子金蟬子,已成就佛陀果位……”
接下來,他又將自己如何因為與如來意見有分歧,稍辯駁一兩句就被認為大不敬,將之打去凡塵重修,又如何被安排人取經人之事娓娓道來。
孫悟空性情剛直,雖然脾氣暴虐,眼裏卻揉不進一粒沙子,當下抱不平起來,“如來老兒真不是個好人!”
唐生以下一喜,如來隨他罵去,與自己何幹?越是罵得越很,便越認同自己,更有利於收服。
又趁勢添了把火,索性把孫悟空被安排的一生,包括出世、學藝、鬧地府,鬧天庭……以及後來被壓在五行山下等待取經人等事擇要說來。
孫悟空聽得怒火直冒,齧牙咧嘴,幾乎原地爆炸!
唐生靜靜地看著,半會後才平淡地說道:“發完火了?”
孫悟空稍微收斂怒氣,“原來我老孫一出世,就被一路算計,實在氣難平!”
唐生回道:“然而你又能怎樣,眼下,你打得過觀音,鬥得過如來?”
孫悟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委頓下去,眼裏卻是極為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