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後的早晨。
陽光微醺,我像往常一樣特意早起,去醫院給不破冥送早餐。可意外的是,我剛踏進病房就被護士告知,不破冥在今天一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有沒有搞錯啦!出院也不通知人家一聲哦!受這麽嚴重的傷,不在醫院裏好好休養,怎麽可以任性地自己辦好出院手續就離開呢!”我又生氣又擔心,坐在空****的病**,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原,為什麽要提前出院呢?對了,好像是昨天我無意間和他說起洛菲斯跟我打球的事情,他就生我的氣了。他是跟我賭氣才出院的嗎?
“這個任性、又不顧人家感受的家夥!就不知道他突然不見了,人家會很擔心他的嗎?萬一他身體太虛弱,昏倒在半路上怎麽辦啦!都不會為別人想想哦!”我氣呼呼地罵他。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擔心。
“我真是個笨蛋,幹嗎要對他那麽好啦!不破冥他又根本不領情,我還像個傻瓜一樣,每天跑來跑去地給他送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我啦!”
咦?我在說什麽啦?什麽要他在乎我?我是為了感謝他救了我才照顧他的啊,他在不在乎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我被自己最後一句話嚇到,雙眼驚愕,連腳步都僵在原地。
“哎呀?我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要這麽擔心這個冰山男咧?”我用手摸摸自己腦袋,“咦?我沒發燒啊!哎喲!別想這麽多了啦!還是趕緊去學校算了,要不然我又要遲到了啦!”
說完,我拚命晃了晃腦袋,把剛才突然在腦袋裏冒出來的怪念頭甩去,提著便當盒向聖凱撒學院跑去。
半小時後,我終於喘著粗氣,踏著最後一下上課鍾聲,跑進教室。
“刷啦啦。”
教室門被我呼啦打開,我站在教室門外,整個人卻被從教室裏的衝出來的靜謐的氣氛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