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屋子裏,緊緊地關上了房門和窗子。
現在,我誰都不想見,誰的聲音都不想聽。
自從我刻意躲避艾拉斯加,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天了?
也許是一天,也許是兩天,也許是三天……然而無論是幾天,我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度日如年。
心好痛。
痛得我無法呼吸,痛得我無法言語,痛得我無法思考。
每天,我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隻是跟隨著本能行動。
起床,做早點,出門,擠地鐵,到學校上課,吃午飯,繼續上課,然後又擠地鐵,回家。
日複一日,我都在這種茫然之中度過。
與此同時,我將自己的課餘時間全部用各種事情塞得滿滿的。有的時候是看書,有的時候是做手工,有的時候是玩電腦……總而言之,我完全不給自己安靜下來思考的時間。
因為我一旦安靜下來,就會不知不覺地去想有關艾拉斯加的事情。想我們當初的相遇,想我們厭惡彼此的時光,想我們成為朋友的那段日子……然後,我的心情就無法平靜下來。
這段日子裏,艾拉斯加也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基本不會離開他的房間。有的時候,看到他緊閉的房門,我甚至在想那個家夥是不是已經離開這所房子了,客廳和廚房裏殘留下的一些痕跡卻又清楚地告訴我,他仍然還生活在這裏。
他不見我,我也不見他。我們兩個就像是生活在各自世界裏的幽靈一樣,悄無聲息。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但我現在的確是害怕見到他。事實上,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想要再看看他的容顏,聽聽他的聲音,和他說說話聊聊天,哪怕隻是談論天氣也可以。
這種矛盾的心情一直糾纏著我的心,令我在短短的幾天之內便迅速地消瘦了下去。
終於快要熬到周末了,我慢吞吞地收拾著東西,在心裏盤算著放假的這兩天要怎麽度過,這時突然傳來了千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