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葉瀾心裏在想些什麽,之後的日子,他沒有再來學校。一月漸漸地過去,二月來了。
腿傷在不知不覺中好了,我養成了每天放學後都會去他們家看一眼葉笙的習慣。他還是靜靜地睡著,像童話中等待用親吻來喚醒的人一般,無論身邊的人怎麽守候,他都沒有醒來。
我和葉瀾兩個人對於分割時間的事情閉口不談,我想他也一定意識到了,如果他這麽做,那麽就算哥哥醒來也會很哀傷。
同時,不知道是誰在學校裏,將我去老師那兒承認自己是“吸血鬼”的事傳播了出去,原本對我就不太喜歡的同學們,這下更把我當成了另類、怪物,他們紛紛避開我,即使是待在同一間教室,我也能感受到那種被孤立的感覺,讓我隻能不斷地苦笑。
我和阮寧遠徹底沒有了聯絡。我沒有理由再跑到他所在的教室找他,就算看到了,兩個人也隻是當做沒有看到彼此,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
他說過,他討厭我們獵時者——即使我們不是那些作惡的“吸血鬼”。
然而我沒有理由去責問他為什麽要出賣我們,因為他的確是抓住了那些惡意搗亂的“吸血鬼”。假裝和他們合作,然後把我們這麽多人當做誘餌,讓那些自以為得逞的“吸血鬼”們自投羅網。
多麽極端的辦法啊……
我不明白為什麽葉瀾說阮寧遠選擇了我。
應該說,他是把我徹底地當成了陌生人才對。
我下意識地將手放在了胸口,回過神來,我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醫務室。
“吸血鬼事件”之後,桬還留在醫務室下麵的地下室裏,他沒有選擇離開。隻是他那麽待著,反倒讓人覺得很奇怪。
原本並不是朋友,甚至一度認為是敵人,但是這些事情過後,我卻忍不住很想和他談談。
我站在醫務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