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青春的荒野裏隻有一朵嬌弱的蘭花盛開著,可惜不是你。
微微傾斜的陽光透過樹梢照在小道上,枯黃的落葉被染成金黃色,褪去了落寞。
身後是那座我曾經信賴過的教堂,如今我不再戀它了,但是瞥見拱門上頭的十字架時,心裏還是會有隱約的疼痛。
塗聶聶一隻胳膊掛在我的脖子上,淚痕未幹透的臉龐綻出了如花的笑靨。
我不知道她在笑什麽,明明剛才還怕得要死,又說鬧鬼又說再也不來了,現在卻笑得合不攏嘴,花花的臉上仍然是那樣神采飛揚。
或許對她來說沒什麽是真正的煩惱,就連說出“我喜歡你”這樣的話來也可以輕輕鬆鬆,絲毫不覺得哪裏難為情。
“臉皮真厚啊……”我在心裏歎息了一聲,低下頭問她,“你還能走嗎?我背你吧?”
我也就是出於禮貌問了聲,按常理推測,女生會婉轉拒絕這樣的好意。可我忘了這個人是塗聶聶,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好啊!”然後很自覺地爬到了我的背上。
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背著她沿著小道繼續朝外麵走。
塗聶聶趴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唉,剛才我就是在這裏麵走暈了,這座花園怎麽那麽複雜,小路特別多。”
她呼出的氣息全在我的耳邊縈繞,弄得我渾身癢癢,腿腳幾乎都發軟。我幹咳了兩聲,用很低沉的聲音提醒她:“別靠我那麽近。”
塗聶聶盛氣淩人地說:“嘁,是你主動要背我的,難道我很想靠近你嗎?”
我輕鬆一笑,就這樣吧,這樣的塗聶聶才是正常狀態。
這一天忙忙碌碌就過完了,我從跆拳道館回來剛好晚上9點。天黑了以後才能感覺出秋天的涼意,我衝了個澡出來在走廊上站了會兒,覺得渾身冰冷。
秋裳抱著書本從屋裏走出來,暖黃的燈光灑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