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堂堂吃了龍薇兒帶回來的藥,氣色恢複了很多。整個人再也不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了。這種藥和一年前的藥那麽相似,聰明如他,大概猜出了自己的病是怎麽治好的。
大家都為他的病情轉好而高興,但他本人卻沒有露出多少喜悅。他把眾人趕出了房間,把自己反鎖在屋子裏,不見任何人。因為楚堂堂的關係,伯爵府的氣氛有些低落,吃晚飯的時候,連一向開朗的龍薇兒也無精打采的,眾人感到有一股低氣壓籠罩全身,壓抑得難受。這個晚飯,大家草草吃了一些,各自回到房間裏去了。
“唉!”龍薇兒發出第十五次歎息的時候,躺在她身邊的森茉麗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戳了戳龍薇兒的背,小聲地問:“薇兒,今天你好奇怪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我……”龍薇兒用枕頭蒙住自己的臉,語氣蔫蔫地說,“我心裏藏不住秘密,現在藏了一個,難受死了!”
“秘密?”森茉麗若有所思,“和楚堂堂有關?”
“唉!”龍薇兒又歎了口氣,把枕頭丟開,一骨碌坐了起來,隨手把森茉麗也拉了起來,問,“茉麗,我問你,你見到明歡的時候,心裏是什麽感覺?”
“我……”龍薇兒的問題太突然,森茉麗眼神黯淡,雙手不住地絞著被子。
龍薇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茉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的,我隻是很困擾,無法理解這種感覺……這種事,果然隻有過來人才能理解嗎?像我這樣什麽故事都沒經曆過的白紙,真是難以理解。”
白紙?森茉麗張了張口,剛想提到一個人的名字,龍薇兒卻伸了個懶腰,把她的話打斷了。
“我晚上沒吃飽,現在餓了,我得去找點東西吃。”她跟森茉麗說了一會兒話,心情好了些,很快就變回以前的龍薇兒了。她打定主意,隨意套了件衣服便偷偷溜出房間,還不忘承諾給森茉麗帶點甜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