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醫院的走廊上,那個一臉的傷、穿著白衣的男孩獨自坐在冰冷的地麵上。
什麽嘛,這個家夥。剛才不還一臉凶巴巴的樣子叫我不要坐在那裏,還說我這樣坐在那裏跟喪家狗一樣。說我的時候那麽凶、那麽趾高氣昂的樣子,怎麽才沒過多久,他就跟我一樣了呢?
他這樣坐在那裏不也跟喪家狗一樣嗎?
我一步一步走近他,這個全天下最冷酷、最無情、最討厭的大魔王韓多!我,我怎麽就是沒辦法放下他不管呢?
我怎麽就是無論他怎樣對我,最後都會回到他身邊呢?
哪怕是此時此刻,朝夕和童童才離開。他們不知道會去哪裏,不知道還會不會在比賽前回來,我卻無心去管這些,管朝夕,管“非常男聲”的比賽,我的心裏,我的身體隻想著一個人,那就是這個垂頭喪氣坐在地板上的男生。
“你坐在這裏是要告訴等會兒過來的狗仔隊,這裏發生了什麽嗎?喪家狗一樣。”
我挑釁地對他說。雖然我討厭他冷漠的樣子,但是看到從來都沒有人類情感的他此時此刻絕望的樣子,我的心卻更痛更難受。
我挑釁的語言落到他身上,就像落進了幾萬米深的深井,一點兒回聲都沒有。他依舊低頭坐在那裏,整個人都被深色的陰影包裹。
我不要看到他這個樣子,這個樣子的韓多不是大魔王韓多,不是那個什麽時候都可以胸有成竹地冷笑對待的韓多。討厭!好討厭!他這個樣子讓我傷心,讓我心痛,讓我討厭得想死!
“渾蛋!不是你說我這樣坐著好像喪家狗的嗎?你說得那麽好聽,怎麽自己又這樣做呢?渾蛋!渾蛋韓多!”
我壓抑不住自己,用力地推他打他,但是他就是紋絲不動,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走廊上漸漸襲來腳步聲,本來在這個下雨天的早晨醫院裏人是很少的,但是由於這裏“非常男聲”的明星朝夕才離開,所以注定這裏會出現好多莫名其妙的人。各種八卦報紙的記者、各路網站和好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