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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亮的香薰燈發散著溫暖的光,身著黑裙的少女被輕輕地放在墨綠色的大**,她的身體慣性地蜷縮起來,像極了一隻在自我保護的刺蝟。蒼白清冷的臉上掛著痛苦的神色,烏黑的劉海隨意地散落在白皙的額頭上,幾滴細細的汗水從額角滑落。
此刻的她看上去很是脆弱。
鏡玥燁送走醫生回來,就看到了這般無助弱小的紀念躺在他從不讓別人躺的**。
明明隻見過她一麵,可鏡玥燁就是被她吸引住了。
他不得不承認,看到紀念毫無意識地昏倒在冰冷的地麵上時,他的心繃得很難受。
這個神秘而又憂傷的女孩,似乎是上帝專門派來折磨他的。無論是她的冷漠還是她的脆弱,都會刺痛他的心。
醫生說紀念是太累了才會暈倒的,等她休息夠了就會醒過來。至於她為什麽會頭痛,得等她醒來去醫院經過具體檢查後才能得知,他現在隻能配些止痛藥給她,暫時緩解她的痛感。
鏡玥燁俯身坐在床邊,一手拿著幾顆止痛藥,一手伸向少女瘦弱的脊背,將她攬進了懷裏,小心翼翼地讓她的頭靠著自己的肩膀。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將手中的藥片塞進了紀念的嘴裏,鏡玥燁又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動作輕柔地給紀念喂水。
沉睡的紀念突然感到很難受,劇烈地咳嗽起來,將嘴裏的藥片跟水全吐了出來。
鏡玥燁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眉頭皺了皺,用紙巾擦幹淨少女豐潤的唇瓣,繼續喂藥。
一連幾次,藥片都被紀念吐了出來。
從未伺候過別人的鏡玥燁變得有些不耐煩,懊惱地揉了揉皺緊的眉心,將所剩無幾的止痛片含在了自己的嘴裏,抿了一口水,俯下頭去,微微地撬開那潔白的貝齒,將嘴裏的藥片和水送了進去。
紀念覺得一股壓抑的窒息,像是被誰扼住了呼吸,她想揮手掙紮,卻被人抓住了手,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