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不明白,十分不明白,一個說著傷勢不嚴重,不用去醫院的人,為什麽隔天又叫嚷著傷勢太嚴重,什麽也做不了呢?
我滿臉窘迫地看著坐在餐桌旁的圖坦卡萌,看著他托著自己受傷的胳膊,不斷地在我麵前晃**:“哎呀,痛得實在太厲害了,都沒辦法吃飯了。”
呃——這家夥確定自己喊痛喊得很誠懇嗎?
“那怎麽辦?”就算心裏再懷疑,但一想到他是因為自己而受傷的,我也隻能默默地順著他的意思說話,“要不然,我們現在去醫院看看?”
“去醫院?不去,不去,這麽點傷就去醫院,會被那兩個家夥笑話的。”圖坦卡萌想也沒想便拒絕道。
呃——前一刻還說痛得飯都吃不了,下一秒又說是“這麽點傷”了?
“那你說怎麽辦?”好吧,法老王的心思我還是不要猜了,直接問他怎麽解決問題好了。
“很簡單,你喂我吃吧!”圖坦卡萌看了一眼桌上的碗筷,再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說。
“我喂你吃飯?”我大叫,這家夥當自己還是兩千年前的法老王,被一大群女仆圍著伺候?
“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見我一臉的不樂意,圖坦卡萌倒是沒有像以前那般使用命令的語氣發話了,隻是可憐兮兮地歎著氣,“我這傷口,估計十天半個月也愈合了吧。聽說人類半個月不吃飯,其實也不會死的。隻要我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再吃飯就成了。”
說完,他慢悠悠地起身朝臥室走去。
我看著他,心裏有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自己:唐太菲,這家夥在作秀呢!可是再怎麽提醒,看著他孤孤單單走向臥室的背影,想到以前自己難受的時候也沒人在身邊照顧自己,便突然覺得心很疼很疼,於是嘴巴跟著不受控製了。
“那個,圖坦卡萌,我喂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