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北方的寒冬裏四季如春,我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誰把南山唱作北,誰把離人寫作愁?她的心裏住了幾個離別的秋天,他的腳下走過了多少天南海北……
01
我總覺得,墨遙好像真的有話想對我說。當然,就和我之前覺得他想我去救他一樣,是我的主觀臆斷,完全沒有什麽依據。
一開始我覺得那是我的錯覺,可是一個月下來,再怎麽離譜的錯覺,也不可能持續一個月吧?
再有幾天就要期末考試了,而期末考試結束之後,我們身為學生極為期待的寒假也就要到來了。
講台上老師在講著重點,我手支著下巴在發呆。
我感覺到墨遙在看我,但我認為這多半是自己的錯覺,於是偏過頭朝他看去。當我的視線筆直撞進他漆黑的眼眸時,我意識到這不是錯覺,他的的確確在看著我。也是在這個瞬間,我腦海中“嘣”地響了一聲,有什麽東西一瞬間變得清明了。
墨遙是真的有話想對我說!
可是他想和我說什麽呢?在發生過那種事之後,我以為他和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以後大家隻是同學,雖然不至於連話都不說一句,但我是不會再主動跑過去和他當什麽朋友了。對自己見死不救的朋友,我才不需要!
不過,他這種欲言又止的眼神還真是煩人啊……
終於,在一次體育課結束之後,我一把揪住了墨遙的手臂,扯著他進了圖書館。
這個時候圖書館裏沒有人,到處都安靜極了。
“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了,好嗎?”我忍不住對他說,“墨遙,你是不是想對我說什麽?”
“沒有。”他的語氣仍然很清冷。
他轉身想要走,我拉住了他:“你既然沒話要對我說,為什麽要用那種‘有話要說’的眼神看我?”我不讓他有逃避的機會。
雖然我不知道墨遙到底要做什麽,但是我實在不願意繼續被他用那種眼神注視著了。更何況,馬上就要放假了,我希望在放假之前,讓我和墨遙之間的事有個小小的了斷——畢竟,他把我推進遊泳池,又對我見死不救,之後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說過。正常人都會道歉的吧?雖然我知道他有幻想症,並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