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正在一樓的臥室裏休息,因為他的房間在二樓,昏迷的時候管家怕傭人背著他不方便上樓,就臨時背去了一樓的一間貴賓臥室休息。
走進去的時候,真言正在喝女傭剛端進來的參茶。是白色的瓷杯,上麵有細致的棕色蘭花。古樸、簡單,但在這個充滿現代化裝修設備的豪華別墅裏卻並不突兀,反而有了一種特別的味道。雖然沒見到真言的媽媽,但我忽然猜測,她一定是個別具慧心的女人。
女傭看到我,連忙走了出去,管家也沒有跟進來,房間裏隻剩下我和真言兩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好像看到李管家對女傭使了個眼色把她叫走了,好像是特意讓我跟真言獨處。
想到這裏,我更加不自在起來。
躺在**的真言對身邊發生的一切似乎毫不知情,大概是習慣了被伺候,習慣了有無數人在他身邊聽候吩咐,對於我的進入和女傭的離開,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我忽然不知道要不要叫他一下,告訴他我還沒走,不過等會兒就會離開。沒等我決定好,身後的門“哢嗒”一聲關上了。盡管聲音很小,可是金屬鎖碰撞時發出的細微聲響還是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
真言聽到聲音也抬起了頭,接著,我們四目相對。我沒想到他會忽然抬頭,顯然,他也沒想到我會站在他麵前。
我覺得我似乎該說點什麽,所以在僵持了幾秒種後,我遲疑地抬起右手臂,動作僵硬地揮了揮,然後擠出一個我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很難看的笑容說道:“那個……你好點了吧?”
因為之前真言幫了我,我卻對他態度惡劣得很,加上他又是因為我才心髒病突發,疼得暈死過去。所以我根本沒有期望他會感謝我送他回家,我甚至做好了他對我冷嘲熱諷的準備,什麽暴力女、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