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
它有著某種不動聲色的力量。
我卻依然固執地不願放開手,
想要永遠留在你生命裏的心情,
強烈到令人窒息,
轉身之後擁抱卻已成空。
命運,
對我殘忍了一點。
——森·瑟基
夜晚,醫院外麵的公園裏人比白天多很多,顯得有些嘈雜。
樹葉間灑下的月光在地上留下水銀色的光圈,空氣沒有白天燥熱。
路燈明亮,高大挺拔的法國梧桐樹下,靜靜站立著兩個身影。
“對不起,夫人,那些曼陀羅是我種植了用來做研究的,沒想到會因此引出這樣的大事。”高醫生在那位身穿乳白色優雅套裝的婦人身後恭敬地彎腰,重複著致歉的話。
“高醫生,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套裝婦人緩緩轉過身體,露出那張美麗端莊的臉,原來她就是紫佑汐的母親,“我現在擔心的是佑汐腦海中被催眠的記憶很可能已經複蘇了。”
“您的憂慮並非多餘。”高醫生皺眉思索了會,如實回報,“根據我上次給小姐做檢查後的判斷,在那時小姐腦中被封存的記憶就已經有了蘇醒的跡象。”
“那你看她如果真的想起來那段記憶的話,有沒有可能又像當年那樣發病呢?我最害怕的是她的精神再度遭受刺激。其實對於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它對汐汐的衝擊非常大,給她心靈上造成了很大的創傷。那個叫森的男孩個性很危險,所以,作為一個母親,從內心裏我很恐懼她和那個男孩再發生任何交集。”
輕輕歎了一口氣,她繼續說道:“你也知道,這些年來一直是千辰那孩子在照顧著汐汐,是他一點點幫助她從陰影中走出來。說實話我很喜歡千辰這孩子。通過這些年來的觀察,我覺得他是可以給我女兒幸福的人。他一切以汐汐的快樂和意誌為出發點,而且又是從13歲起就在我們家,陪在汐汐的身邊,和她一起長大的。我自己經曆過不幸的婚姻,所以,我不想汐汐以後也經曆我那樣的痛苦,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