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陌羽所說,雲無淵真的是個很厲害的家夥,雖然不知道他的修為到底強大到什麽地步,但是我那麽重的內傷,居然沒出三天,就被他修複得差不多了。
我不明白,他既然不滿姬月棲,我受重傷不是正合他的意,又為什麽要耗費真氣來救我呢?
“尊主在想什麽?”輸完真氣之後,雲無淵收手從榻上走了下去,估計是發現我兩眼發直、魂不守舍的樣子,回頭瞥了瞥我。
我用手撐著下顎,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說了一句連我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話:“在想你。”
別鄙視我,厚臉皮都是練出來的。在北海海底幾百年,我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隻好每天對著魚兒說話。對著一些魚嘛,有什麽話不敢說的?時間一長,這厚臉皮的毛病已經練到連我自己都怕的地步了。
雲無淵彈了彈衣角,對我的“一腔深情”視若無睹,他緩步走到窗邊,抬頭望著外麵的浩瀚天際,目光無比幽遠。
外麵的陽光傾灑在他身上,白衣如雪的身影隻是隨意往那裏一站,便是遮天蔽日般的絕代風骨,仿佛全世界的光芒都聚集在他一人身上,那感覺,就宛如他是四海八荒中唯一的神。
“真君又在想什麽?”我起身走到他身邊,同他一起並肩站在窗前。
他看著天空,而我,看著他。
他實在太好看了,要不是礙於姬月棲尊主的麵子,我早就口水流一地了。
“你的內傷已經大好,但陌羽熬的藥你還是要繼續喝,直到內外傷口全部治愈。”他淡淡地叮囑,說是叮囑,其實更像是命令。
“喝,隻要你說的,我都喝!”我朝他挨近一點,笑眯眯地問道,“真君為何這麽關心我?”
“你無須想太多。你是縹緲閣的尊主,我救你都是應該的,如果你出了事,縹緲閣群龍無首,必將迎來一場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