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一次相遇,一生銘記

深深深念的往來人

文/林一爾

一、你以後別和那些人來往,不聽話是要吃虧的

城北軍區大院裏的小孩自來分兩派,一派是文工團文藝兵的子女,從小被送進樂器、舞蹈培訓班,個個都有一技傍身;一派是奔赴前線的海陸空軍人的子女,在放養模式下長大,野得不行。

鄭承堯在大院裏是出了名的渾。他爺爺鄭老曆任空軍司令員,幾個舅舅現為機關要員,連平時不走動的遠房親戚在部隊裏也不是等閑之輩,所以他渾起來的話,要是鄭老不管,旁觀者是不敢多嘴的,偶爾他父母看不過去要收拾他,也會被鄭老嚇回去:“誰敢動我幺孫子?!”

鄭承堯就在鄭老的庇佑下張牙舞爪地長大了。

最可憐的是住在他家樓下的粱攸攸,她生來性子極軟,加上父母是文工團演員,後天的家庭環境更讓她半分脾氣都沒養成,十六年來,說過最重的話就是:“鄭承堯,你別煩我呀。”

當然,這肯定不現實。

粱攸攸的家門口裝了個奶箱,每天送奶小哥會放早餐奶在裏麵然後鎖上,可幾乎次次她出門上學時,奶箱的小門都被打開了,而且裏麵空空如也,她就知道早餐奶又被樓上的鄭承堯順走了。次數多了,她隻好自個掏零用錢多訂一份奶,也沒想過告狀,破壞鄰裏關係多不好啊!

這天鄭承堯心血**,喝著奶在樓下等她。

同時,溫子竣在對麵的公交站台等她。溫子竣和粱攸攸的父母是文工團的同事,小學畢業時他們進了同一個鋼琴班,初中到高中又在同一所學校,關係自然而然是無話不說的好。

“粱攸攸—”鄭承堯喊她,把聲音拖得長長的,“上來,我載你去學校。”

但她並不是很想坐他的自行車:“溫子竣已經在等我了。”

“等就等唄……”奶被他飲盡,他強硬地說道,“我叫你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