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從前慢
一、朽木不可雕也
當盛桃聽說本校校花正在倒追隔壁交大計算機係係草付西州的時候,她已經為考研在圖書館埋頭苦讀大半個月了。
室友坐在她對麵,將屏幕上的消息來來回回看了十多遍,最後終於神神秘秘地瞥了盛桃一眼,然後慢慢挪到她旁邊。室友莫名感覺到一陣心虛,小聲問:“桃桃,你那個小竹馬,是不是姓付啊?”
盛桃的視線黏在課本上,都不舍得挪開半秒,隻下意識回答:“Fu?哪個Fu?我隻認識付賬的付。”
室友:“……”
“對對,付賬的付。”
“付西州?”盛桃拿起筆,筆尖接觸到紙頁,落下一顆小黑點,她一邊思考著數學題一邊說,“他又怎麽了?”
室友頓了一下,用餘光將看起來十分忙碌的盛桃打量了好幾遍,最終在盛桃動筆解題的時候說:“我們學校的校花正在追他,追得轟轟烈烈,還跑去他們學校的表白牆上告白了。”
盛桃麵不改色,筆尖在紙上唰唰唰飛快地劃過:“哦。”
室友:“……你就沒點反應?”
盛桃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要我現在站起來為他鼓掌嗎?”
室友在心底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的傻姑娘哎,那麽一棵大好的白菜,你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別的豬拱走!室友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抱著自己的書站起來,臨走前,還朝盛桃投去一個“朽木不可雕也”的惋惜目光。
距離室友離開已經不知過了多久,那道本身並不難的數學題,她卻怎麽也沒有想出解題思路,仿佛它原本就是一道無解的題,就像那滿頁淩亂的三個字,沒有人可以給出答案。
盛桃盯著草稿紙上滿滿當當的“付西州”,忽然有一種三觀坍塌的錯覺。
認識付西州那一年,盛桃還不會說話。盛桃是早產兒,還偏偏挑了和付西州同一天出生,所以大家都說,這就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