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那個男孩早就死了嗎?你不是查過,說謝首不是他嗎?!”李君玨質問道,“現在可倒好,人都已經走到我麵前了,我才知道他是誰!”
周勇內心的震驚,完全不輸李君玨。他現在驀地想起壽宴那日,那名斷眉青年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早有跡象。
“我就說,老四多麽眼高於頂的一個人,怎麽會把一個略有幾分才華的學生捧上天?老爺子閱人無數,老四的這個學生再怎麽優秀,也不至於讓他才見麵,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吹捧。”李君玨拿起酒瓶,跟喝水似的咕嚕嚕倒下去,然後一抹嘴,“對了,那個時候老四莫名其妙把我擠出京華市——肯定就是不想讓我發現,謝首就是李微寧!”
“事已至此,當務之急我們要考慮的是下一步怎麽做。”周勇迅速冷靜下來,思索著新的對策。
“下一步?”李君玨哈哈一笑,自暴自棄道,“老爺子早就知道解鈴人的存在了,你居然從來沒告訴我,我父親是你們上一代選擇的‘解鈴人’。幸好他不知道我們原本的計劃,不然的話我可真是死了都沒處埋,還下一步呢。”
“解鈴人組織結構鬆散,雖然大方向相同,但每個成員的小目標卻並非一致。為保證組織的隱秘性和‘解鈴人’的安全,除了最高層和具體執行者外,其他人都無法獲知‘解鈴人’的具體信息。我不可能事前知道你父親是上一代的‘解鈴人’。”周勇耐心解釋,“至於結果與計劃不符,這本就是無法控製的風險。畢竟我們是借刀殺人,又不是親自動手,根本預估不到那把刀最後會做什麽。”
“你當這些紙獨組織是刀。”李君玨諷刺道,“可在他們眼裏,我們才是那隻螳螂吧。”
周勇等李君玨的情緒慢慢平複了,才拿去他手中的酒杯:“雖然現在情況對我們不利,但並非沒有轉機可尋。老爺子現在認定你為了那個位置殺了兩位哥哥。可那又如何呢?如果李微生處在與你相同的處境,就一定會比你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