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唐宋裏,一個穿著牛仔服的青年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簡要,“你就是重簡方略的負責人?”
“不許對簡先生無禮。”青年身後一個頭發糾結的幹瘦老頭對著青年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一邊露出掉得七零八落的牙齒對簡要殷勤地笑道:“簡先生,這是我的幹兒子鄭鐵。異一級,擅長控製金屬。給簡先生演示一下。”
被喚作鄭鐵的青年眼神在簡要臉上打了個轉,右手不情不願地摸上左手上的三枚戒指,右手一畫:無數金屬絲隨著他手指畫出的痕跡,在半空中如同柔軟的飄帶一樣飛躍、旋轉,穿梭於彼此之間,又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指拿著煙花在空中揮舞一般,細細的弧線,流暢地遊走;手一握,金屬絲頓時消失,一把兩寸長的鋒銳刀刃赫然夾在了中指和食指間,薄如浮冰的邊緣,平直如線,冷冽的寒光仿若在平如鏡的刃壁上滑得站不住腳,傾瀉如水;手一揮,刀鋒瞬間沉入手心,再猛地張開頓時化作無數牛毛小針向一邊牆上撲去——裝在橡木色畫框裏的藍色鳶尾花油畫頓時被紮成了篩子。
簡要掃了一眼油畫,目光在青年的手指、手腕、脖子、耳朵和衣服上走了一遍:上麵都有著金屬質的飾品,應該是為了隨時能夠使用金屬預備的。
鄭鐵做完這些,便一言不發,但骨子裏的倨傲溢於言表。
簡要麵色平靜如常,“一定要手接觸到金屬才能控製,還是身體隨便什麽部位接觸到了都能控製,或者在周身一定範圍內都可以控製?對金屬的控製有沒有條件限製?比如一定要是某幾種金屬才可以,還有最長可以控製多久,控製的重量有多少,會不會被什麽因素影響效果……”
這幾個問題全部直戳要害。對於聰明人,隻要知道了能力的具體數據,就等於有了製勝的策略。畢竟這世界上絕無無敵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