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煜傾慕花兮已久。
隻是聽聞花兮與南恕早有婚約,他一直都不敢心存妄想。可見南恕德行不堪,他又替她不值。
在得知花兮暗中為翡煉指點迷津,深埋多年的情愫終是難以控製。
他並非是在怨什麽,隻是憂,花兮有意,翡煉無情。讓她白白付了相思,畢竟這小子還是什麽都不懂啊。
那時的翡煉覺得他們的心思都太複雜,說話愛拐著彎說,他不愛聽,旁人都說即使心裏不痛快臉上也得帶笑,不然會鬧得不和睦。
可是他以師父為例,奇的是師父就能想如何便如何,她誰的臉色都沒看過。
他以為,隻有強者才這般不可一世。
但二師兄南恕為何也好拿鼻孔瞪人?翡煉按實力來算南恕不過是王座下的一介小卒,怎得也能心高氣傲?怪也。
四月雨後,該是去人間遊江河,熟知眾神掌管和守護的山川百態,風土人情的時節。
易水宮弟子們扮作采茶人背著竹簍下了山。
南恕隨著人流尋著粉衣女子的倩影,看見後迅疾狂奔,撞開擋道的翡煉和文策,立定花兮身旁,開始裝腔作勢道:“花兮下山後準備去哪裏啊?我隨你同道吧。”
花兮漠然道:“我是你大師姐,請不要直呼其名。”
南恕:“我們將來都是要做夫妻的,何必如此見外啊。”他上手要撥弄花兮垂髫的發須,花兮利落地抓緊他的胳膊狠狠一擰:“你做夢!”
周圍人熱鬧湊得樂,南恕臊得顏麵無存,又疼又恨地求饒,花兮才作罷。
紫煜撲哧一笑,南恕回他一個眼色,他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翡煉默不作聲隨旁人觀之,到了山腳,眾人一哄而散,各自遊曆去了。
紫煜未隨翡煉和文策同道,文策悻悻拉著翡煉就此與他分路揚鑣。
“九師兄,我們現在要做什麽呀?”翡煉道。